他们不是在外打?工吗?
虽然?跟岑康宁见?面的机会着实?不多,但?印象中,爸爸妈妈至少是完整的,干净的。
小孩子在感觉到恐慌的时候会下意?识想要躲在最亲近的人身边,仿佛只有拽着那个?人才会有安全感。
岑康宁当时也是那么做的,他一直拽着大伯的衣角,拽地很紧,怎么都不肯放。
大伯却强行拉开?了他的手,说:“宁宁,你得留在这儿。
”
“我不要,大伯。
求求你。
”
岑康宁哭着求他。
大伯很狠心:“不行,你必须留在这儿守着你爸妈,这样那些人才会赔钱!”
岑康宁茫然?且无助,哭着:“赔钱是什么意?思?”
大伯说:“你爸妈死在了工地,工地上必须负责。
”
岑康宁到底还是太小了。
才六岁,还没上小学。
对于一个?连生死都还不太能分得清楚的小孩儿来说,给生命赋予价值,果然?还是太难了一些。
他不知所措,也无处可?去。
只能听大伯的。
大伯让他留下,他就半步也不能离开?。
“太平间好冷啊,好冷好冷……”是岑康宁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觉得瑟瑟发抖的程度。
“应该是为了尸体不腐败,所以开?了空调吧。
但?那是大冬天,我又穿的那么少,感觉都快被冻成冰棍儿了。
”
“是真的很像冰棍儿,因?为那时候我很瘦,就细细长?长?的一根。
”
“嗯。
”
祁钊说:“现在也很瘦。
”
腰间几乎没什么肉,单只手臂就能环住。
那天晚上祁钊曾经环过,所以有发言权。
身上唯一可?能肉多一点的地方就是臀部。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比现在还瘦。
”岑康宁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被人私自评价,补充说明。
又接着道?:“可?以想象那个?时候我真的对怀念我爸妈没什么感觉,只想暖和暖和。
”
“所以当军叔和娟姨出现的时候,军叔给了我一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