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刻岑康宁意识到。
原来祁钊并不会因为那是由妈妈端上来的红烧肉就不排斥。
他一如既往地?排斥。
只是那些排斥,反抗,在长年累月的时?光中被以爱为名义的绑架宣告无效。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反抗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带来无穷无尽麻烦的时?候,他就只能选择忍受。
哪怕这种忍受是以伤害自己作为代价。
二十?分钟后。
祁钊回到客厅。
岑康宁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围着祁钊四?处打转,直到确认祁钊以及差不多?恢复平时?的状态,才开口询问:“钊哥,好点了吗?”
祁钊点点头,说?:“好了。
”
岑康宁长长松了口气:“呼,那就好。
”
方才祁钊的脸色看上去?实在太差。
就算他已经把那些油腻的食物全?吐了,但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待那么久,岑康宁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这其中有数次他都想破门而?入。
每一次都是想到祁钊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而?放弃。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煎熬中度过了十?多?分钟,感天谢地?,终于,祁教授出?来了。
人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岑康宁沉重的心情也松快不少。
但他还没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程度,自然是不会提起刘海俐,只半开玩笑半关心道:“刚吃的全?吐了,这会儿肚子该空了吧?我刚刚做点儿吃的,要不要来一口?”
祁钊的确饿了。
毕竟按照他的习惯,下午六点钟就已经到用餐时?间。
今天非但没顾得?上吃,还被迫吃了不喜欢的油腻红烧肉跟长寿面,吐过之后,胃里完全?就是一整个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