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见了,连忙上前:“小宁,你是想去厕所吗?”
“对。
”
被叫做小宁的小孩儿腼腆一笑?,说:“我想自己试着去。
”
“以后?这种事叫护士帮你,你现在看不见,摔倒了怎么?办?”
“护士姐姐在忙。
”
岑康宁说。
护士长扶起他,帮他把拖鞋穿好:“没?关系,尽管叫我们。
”
岑康宁舔舔自己已经干燥起皮的唇,看得?出来?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毕竟他已经17岁了。
马上就要成年的年纪,不可能再像五六岁的小孩儿一样,毫无羞耻心。
后?来?祁钊问护士长:“他的家人?呢?”
护士长叹了口气,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没?有家人?。
”
没?有家人?,眼睛受伤看不见。
难怪护士长说他情况特别。
祁钊问:“需要我做什么??”
“他倒是不太需要做心理?辅导,您刚刚也看到了,小宁挺阳光积极的,是个很爱笑?的男孩子。
就是咱们护士站最近人?手实在紧缺,刚过完年,因为烟花爆竹的影响多了很多眼睛受伤的小孩儿,有时候就难免顾不上小宁。
”
“所以祁博士,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您在这段时间照顾一下小宁?”
“不可以也没?问题,看您的意愿。
”
护士长和蔼可亲地说。
祁钊别无他选。
首先自然?是,其他的小孩儿几乎全部拒绝了他的帮助;其次,他的假期已经请好,定下一周后?的机票,接下来?的一星期除了义工援助他基本无事可做。
索性援助谁都是援助。
祁钊答应了护士长。
当天下午,他成为了这个男孩儿的护工。
诚如护士长所说,岑康宁实在是一个很懂事的援助对象,他几乎不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