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钊叫住母亲。
“等等。
”
“怎么??”
“一起去。
”
那天午后阳光明媚。
岑康宁穿着一件蓝色的格纹衬衫外?套,连帽卫衣,还有?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
他看上去长大地十分顺利。
眉眼里带着笑意,漂亮的瞳孔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严重到有?失明风险的伤。
唇角微微上扬着,嘴唇的颜色很鲜艳。
鼻翼上那个小痣仍旧在,让人看他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以及,笑起来的时候,左侧脸颊有一个很浅的梨涡,很甜。
他后来也成功考上大学。
资料显示,他就读于Q大土木工程系。
四年的时间里拥有?着漂亮的绩点。
他曾参加过不少?校园活动,在学校的相关社交媒体里热度很高,经?常有?人提及。
……总之无论如何,五年后再度出现在祁钊眼前的岑康宁,绝非一个需要被?同情的形象。
然而当岑康宁出现在视线里的那一瞬间。
熟悉的心悸于祁钊的胸腔蔓延。
后知后觉地,祁钊开始审视五年前那隔着一整个病房的凭空一眼。
也同样审视自己。
那天开始他意识到,原来那一眼从来都?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
只是?动心。
最单纯不过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动心。
“……等等。
”
岑康宁打断了祁钊的叙述,不解道:“既然你说,那时候你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我,那为什么?后来你要说那样的话呢?”
“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