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
“还是演得太像,让你当真了?”
伞南骤然回神,视线定在傀儡脸上,接着又飘忽错开。
蓦得低压脸色,语气沉闷,隐约带着警告。
“你僭越了。
”
蝰一掀眼皮,无故嗤笑了声,腔调很浅,像是自言自语。
“僭越?”
他看着伞南,停顿片刻,忽然从水里站了起来。
哗落声里,淋漓泛滥。
抬起脸,眼神轻慢,赤着脚踩在地面,落下一圈湿渍。
被熏红的皮肤似是白可掐血,牢牢定住所有思绪,在鼓动的心跳声里离某个人越来越近。
伞南猛地瞳孔扩开,霎时间呼吸短促,他此前从未觉得傀儡有何肉体上的吸引力,可如今超乎寻常的感官让他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呆站在原地。
蝰在他跟前寸许停下脚步,冷静凝视着,再度发问。
“不帮我穿衣服?”
伞南惊愣回神,嘴唇微抿,便麻木地听从指示,暗藏慌乱地从手边拿起备好的里衣,再上前一步,于身后摊开。
过长的头发阻挡住领口,他便伸出不怎么稳定的手臂,从颈前往后绕过,将头发往旁拨开。
像一个预备的拥抱,没有落下实体,却隔得很近,嗅得见若隐若现的隐晦香气,触得到缭绕包裹的潮湿温度。
叫他垂眸低眼,喉头再哽,吐息连带指尖也开始轻微发抖。
眼前人的神态、动作、言语,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傀儡该有的木讷。
就像是蝰本身。
赐予了自己亲近的权力。
蝰看着伞南给自己系上腰带,因为神思游离而绳结错乱,短暂愣住之后便又拆开重来。
他眯了眯眼睛,乍然间冷漠出声:
“你创造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僭越他?”
冷不丁打碎了美好的梦境,叫缠进腰带的指尖彻底凝固。
伞南猛地抬起脸,那抽离于外的神情让他骤然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傀儡。
舌尖抵住上颚,嗓音飞快凉了下来。
“与你无关。
”
“为什么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