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会寄银钱回去。
”似是看出了伞南的疑惑，灵颜特地补充道，“他哥也算有良心，倒也没再来打扰。
”
她朝两人行了个礼：“奴家进去知会一声，还请大人稍等。
”
伞南点点头，说道：“只道我一人来访便好。
”
蝰全身包裹严实，目光环顾，发觉曲非幽的宅院靠街，对面是一家两层楼的茶馆，虽然早晨天凉，却也丝毫不影响生意。
水汽朦胧里，大半位置都已坐了人，他转过身，抬脚便要往里走。
伞南见他不打招呼就要离开，急忙拽住手臂，叫人停在原地：“去哪里？”
蝰回过头，哪怕脸上遮挡的只剩眼睛，依然看得出那冷漠又疏离的情绪。
他扫了眼抓在自己胳膊的手，又看向伞南，没说话。
伞南哽了哽嗓子，另一只手从怀里翻出好几两银子，递到他手心，然后放开限制，低声说道：“不够再找我。
”
蝰掂了把手里的银子，没理会伞南追逐期待的眼神，径直上了茶馆二楼，在最靠外的阁楼里坐下，视线垂落，可以清楚看见对街上的一举一动。
灵颜很快从院门内出来，意外的是，一名生有狼耳的青年也跟在身后。
曲非幽和曲非远同岁，长相也神似，气质上却是天差地别，一个翩翩有礼，一个不修边幅。
曲非幽礼貌地同伞南打了招呼，接过送来的假琴，并没有多作停留，只是略过两眼便让小厮抬进了屋。
三个人站在门前，笑语相谈地聊了很久，除了中途似乎提起了曲非幽某个不愿透露的点，让他的表情短暂僵硬，其他倒一切如常。
蝰眯着眼睛，本是暗地里观察伞南那副游刃有余、眼角带笑的应对表情，可忽然间瞥见曲非幽头顶的那两只灰色尖耳，视线转移过去，逗留了很久。
再回过神来，底下的人竟已消失不见，伞南已经直接上了茶馆二楼。
他小心琢磨着蝰的表情，试探着在对面坐下，发现没被制止，于是便拎起案中央的茶壶，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正要跟他讲讲刚刚的发现。
可蝰却倏地起身，接着便下了楼。
伞南急忙给茶博士付了账，又连走带小跑地跟上去。
终于在门口抓住蝰的手腕，声音有点喘：“慢一点。
”
但蝰充耳不闻，凉着眼睛甩开他，径直往前走。
两个人行在街上，蝰在前，伞南在后，一进一跟，中间隔着能塞进三四个人的距离。
无论伞南说什么，蝰都不愿意跟他搭话。
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路跟到了界域司。
蝰抬眼看着府衙前守门的侍卫，终于把视线瞟向伞南。
伞南抿了抿嘴唇，走上前，把蝰带进界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