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指尖一钩,就把外衣拉下了肩膀。
伞南猛然一怔,疏远的表情顿时难以维系,急忙把衣服拉上来又重新系回去,几近咬牙切齿道:“你谢别人的方式就只有这个吗?”
蝰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
伞南犹豫片刻,还是呼出口气,缓声道:“你,真不记得和我发生过什么了吗?”
“我跟你能发生过什么?”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下瞟到那条带在脖子上的蛇鳞,“除了那时候饶你一命然后给自己留了个祸害,还有什么应该发生的吗?”
伞南哽咽了嗓子,语气再轻,试探着提醒:“之前在南洲边境的时候,你重伤那次,还记得吗?”
蝰眯起眼睛,那次是战争时期他受过最严重的伤,甚至还现了原型,以半妖形态在丛林里潜藏了一月之久,直到足以恢复人身才重回妖族。
只不过时间太久,想不起诸多细节。
可那和伞南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跟他打的。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蝰有些莫名其妙。
可伞南却蓦得眼神发愣,脑袋忽然间无力垂落,抓在石台上的指尖嵌进硬岩,渗出了血迹。
蝰盯着伞南的发顶,不怎么理解地蹙起眉,说道:“伞南,你到底想要什么?”
见他不吭声,再度开口。
“咱俩不如直接一点。
”
伞南僵了一秒钟,把脸抬起来,直直对上视线。
“我不会喜欢你。
”
却直接被宣判死亡,溅碎瞳孔。
蝰眼神微晃,又补充了一句:“也不会喜欢任何人。
”
接着便面无表情,嗓音冷淡:“之前的条件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我可以配合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与之相对,你必须赶紧想办法帮我回去,不要再拿这些有的没的跟我掰扯。
”
死寂空荡的回音里,伞南嘴唇发抖,眼白已经遍布血丝。
可蝰对此视而不见,依然直达眼底,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既然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你救我一命,我宽恕你私制傀儡的僭越之罪,日后也不会再找你伞家的麻烦。
”
“待恢复之后,你我便就此扯平,从此再无干系。
”
落地铿锵。
像尖针,相互拥挤着,争先恐后地扎进泥里。
“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