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蝰身份暴露之后第一次一整天没见到伞南。
此前哪怕没待在一起,伞南也会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
蝰莫名有些躁。
将此归咎于伞南既要跟他撇清关系,又不让他离开,导致一时半会摸不透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之前说好的肉体交易不作数了,那伞南还会帮他回去吗?蝰思索片刻,又把苍耳叫进来,问起伞南的去向。
苍耳想了想,说道:“公子早间出门了,要是回来了,肯定会回屋的。
”
蝰没再继续追问,索性站在床前,准备脱衣就寝。
身后的侍女要上前帮忙,却被制止然后寡声退下。
他解开外袍,正要往旁边放,一只熟悉的手接了过来。
伞南把衣服挂上衣架,又回来站在他旁边,极为自然地抬手摸上后腰。
蝰眨了眨眼睛,自觉转过去正对他,问道:“不是出去了?”
伞南低着头,没理会这个问题,只兀自开口,声音有点凉:“找我有事?”
他没什么表情地解着蝰腰带上的绳结,要触摸到腰后位置时身体往前倾,贴近了颈侧。
蝰嗅了嗅,在空气里闻到了些许酒味,接着又去看伞南的脸,发现确实带着点浅浅的红色:“喝酒了?”毕竟此前从未见过伞南喝酒。
伞南嗯了一声,依然没什么波动:“不影响。
”
蝰没再说话,只顺着动作在床边坐好,看伞南蹲下来,给自己脱鞋。
裤腿在牵动下布料摇晃,摩擦到腿根受伤的皮肤,细密的疼泛上来,让蝰不自觉偏了偏腿。
伞南略微一愣,抬头问道:“怎么了?”
蝰抿了抿唇,断续接了句:“昨天你......有点疼。
”
伞南忽然想起来早上因为闹气故意没管,咽喉滚了两下,便直接往他腿根上摸了过去。
蝰无端觉得这个位置和这个姿势都叫人害躁,冷不丁把腿并起来,正好夹住了伞南的手。
伞南顿了顿,在窄缝里幅度极小地稍微拍了拍:“打开。
”
蝰对上伞南看过来的眼睛,又慢吞吞地把腿打开了。
伞南先贴住左腿上的伤,灵力覆盖下,发热得有些痒。
蝰还想躲开,却被伞南猛地收指捏住,没能撤离。
等两边的伤都治好,伞南便站起来,半弯着腰凑到蝰脸前,两根指头捏着下巴往旁边偏开,仔细看他的颈侧,发现果真还有一道很浅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