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给伞南盛了一碗鸡丝粥,暖烘烘塞进手里:“你身体还没好,先吃清淡点。
”
“好。
”伞南接过来,可只是刚刚抬起几公分的高度,手腕就开始哆嗦,雪白的粥跟着颤颤巍巍,几乎就要溅出碗沿。
蝰连忙把碗接回来,挨在他旁边坐下,汤匙盛起一勺,先贴在自己唇前试了试温度,然后便往伞南嘴边伸:“张嘴,我喂你。
”
伞南看着那勺被蝰亲口试温过的粥,有些受宠若惊,僵愣了一两秒便立刻乖乖张开嘴,又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脸,舍不得移开。
但蝰没喂几口,就有事需要离开一会。
走之前便交代芥鸦,要他好好照顾伞南。
可半晌之后蝰再回来,却发现桌上的粥一口没动,依然维持着原样。
蝰面露不悦,看着伞南耷拉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斜了芥鸦一眼:“不是让你喂吗?”
芥鸦有苦说不出,只能试图为自己辩解:“伞家主他,他不吃啊......”
蝰皱了皱眉,挥手让芥鸦下去,复又坐在床头,继续给伞南喂粥。
本还死气沉沉的人顿时又扬起眼睛,格外配合地张嘴吃饭,又悄悄伸出手,低在底下轻轻抓住蝰的衣角。
蝰对他亲昵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淡声道:“等会给你家里人去封信,免得他们找不到你。
”
“不用。
”伞南不假思索,接得很快,“我之前就跟母亲说过了要闭关,不会找我。
”
蝰动作一顿,伸到嘴边的汤匙又忽然收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伞南动了动嘴唇,想给自己找补:“我,我没有想骗你的意思,我就是......”
但蝰并没有如想象之中责怪他,只是面色稍冷,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继续给他喂粥,徒留一句没什么情绪的警告:“下次再找死知道什么后果。
”
伞南连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