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南在某天早晨照例把浆果和半死的兔子放到洞口,却在抬头的瞬间猛地发现蝰出现在自己手边。
立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伞南愣了好几秒,眼神扫过整个蛇身,才磕磕碰碰地问道:“你、你伤好了吗?”
蝰眨了下眼睛,把头低下来,将刚刚放好的浆果吞掉,又把兔子叼回洞穴。
然后再度爬出来,仰起脸,继续盯着伞南看。
伞南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缓慢伸出手,试图触摸他头顶的小角,以此表达自己的友好。
但蝰直接顺着他的手臂往身上爬,攀在肩头,又将尾巴盘在脖颈上挂住一圈,凭空悬起头,转过来和伞南对视。
冰冷的蛇身缠上咽喉,随时都会被勒紧呼吸的威胁感涌上心头,让伞南有些僵硬,他平复着乍起的呼吸,一边盯着蝰的眼睛,一边探出掌心,企图触摸上搭在自己胸前的尾巴。
只是才刚刚挨上鳞片,就被尾巴忽一摆动,轻飘飘地甩在了手背上,但相比于那天扇在脸颊的力度,基本聊胜于无。
伞南识趣地缩回手,看见蝰已经把身体调转了方向,指向了西南方的位置。
“是要过去吗?”
蝰点了点脑袋。
于是伞南便带着小蛇往外走,在即将到达某一位置时,又猛地被勒紧脖子,导致脚步一顿,霎时停在了原地。
蝰拿尾巴甩了甩他的手臂,身体微微往地面倾。
伞南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在树根下发现了一种叶片酷似火焰的植物,应该是某种助于灵力恢复的草药。
而在它周围的根茎上,长满了坚硬的短刺。
伞南于是弯下腰,把那火焰形状的植物摘下来,托到了自己肩头。
蝰的大部分身体都挂在伞南肩膀上,只稍稍探出头,就能轻而易举咬到叶片,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一点点咀嚼。
和寻常蛇类完全光滑的身体不同,蝰的头顶也长有细三角状的鳞片,从两只角后延伸过渡,蜿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