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
蝰抬起眼皮又落下,点了点头。
*
聚灵台躺着一个人,坐着一个人。
伞南神情专注,更是轻缓着动作,小心翼翼给蝰胸口的箭伤涂抹药膏。
然后又将人搂起上半身,用新的白纱包扎好伤口。
等一切全都做完,便扶着蝰重新躺下。
伞南没打算离开,只沉默坐在他身侧,静静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表情格外落寞。
脑袋耷拉了好半晌,才挤出声低语。
“我好像每次都保护不了你......”
他垂着头,眼睛里掉出一颗完整的眼泪,摔在地上。
“我好没用......”
嗓音哽咽,带着强烈的自责:“要是昨天没那么跟你说话,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伞南猛地吸了口鼻子,又使劲眨了眨眼睛,把蓄积的眼泪全都驱赶出来。
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蝰的手,于是缓慢牵住,又钻进指缝,十指收紧,纠缠。
感受着亲昵的皮肤,短暂安静了几秒钟。
然后突兀开口:
“可你为什么非要赶我走呢?”
伞南抓着蝰的手,触摸到自己脸颊上。
闭着眼睛,黏着泛凉的温度,一点一点地蹭。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哄我,一不理你还露出那么委屈的表情.....”
霎时睁开眼,半推半猜地潦草得出一个答案。
“你明明就舍不得我。
”
他莫名笑了声,松开纠缠的指尖,让其重新回到身侧放好。
伞南站起身,一手撑在蝰耳侧,弯腰看着他沉睡的表情,用手背一来一回地抚摸脸颊。
“我给过你机会了。
”
声音陡然发沉。
“是你不让我走的......”
像是为了让理由更加充分,他又补充了一句:“老天也不让我离开你。
”
伞南从怀中取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