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吗?”蝰抬眼问道。
“不奇怪,很好看。
”伞南扬起笑,指尖顺着他的领口一路往上,然后正正撞进投来的直白视线。
那双眼睛明明还是相同的颜色相同的形状,可又和以往每次的打量都不一样。
光点跳跃,暗处流波,没有刻意掩盖的隐晦乌云,直白袒露出了所有情绪。
他很喜欢当下。
伞南喉头吞咽,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到脸颊,然后缓慢托住了下颚,又低头上前,轻轻贴住了额头。
久违的气息在引诱他,温暖的呼吸在覆盖他,他在蛊惑里一点点放弃坚持,让仅剩的距离不断缩短,甚至已经挨上了鼻尖。
蝰以为伞南会亲下来,便将眼皮微阖。
但吻并没有降临。
“走吧。
”
蝰蓦然扬眉,看见伞南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接着便要迈步离开。
那种古怪的异样又从胸口冒了上来。
蝰猛地拽住伞南的胳膊,没让他离开。
接着飞快踮起脚,仰头往上,直白吻到了嘴唇。
紧紧挨着,并没有太多动作。
然后稍稍退开一丁点缝隙。
“不是想我吗?”他几乎是完全贴住嘴唇在说话,“躲什么?”
一点一滴、若有若无的皮肤接触在顷刻间点燃空气。
伞南咽喉再动,霎时闭上眼,抬手扣住蝰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
蝰的后背被紧紧拥挤,以至抓在他胸前的指尖都被逼仄挤压,几乎没留下任何缝隙。
他以一种向后倾倒的姿势被迫压在伞南怀里,腿脚因为大半个身体都被束缚而使不上力,若是伞南在此刻松手,就会马上栽倒在地。
而眼前这个人显然是知道这一点,拥抱更加横,牙齿碾磨嘴唇的力度也更加重,叫气息和触感完全浸透进口腔里的每个角落,让呼吸都身处夹缝,置于烈海。
脆弱的皮肤在摧残里损坏,渗出了一点点血迹。
伞南似乎吃到了这些微的锈腥气,勉强抬起了头,眼神幽暗的看向眼前同样浑浊的紫色眼睛。
“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