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一个亲吻。
可才刚扬起视线,就看见了伞南勉强的面色,额头上甚至还冒着冷汗。
他骤然神情一紧,立刻坐直后背,皱起了眉头:“嘴唇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
“身上有伤?”
蝰接连发问,说着将鼻尖贴近,仔细嗅了嗅,很快就在自己刚刚蹭过的胸口处寻到了血腥气息。
“没关系,不打紧。
”伞南若无其事地拉住他的手,拽下了衣领。
但蝰面色更沉,一言不发又不假思索地去扒他的衣服。
前襟解开,露出比以往更加消瘦的皮肤,也露出了里面刚包扎好不久的白纱,胸口的位置血液浸透,已经染上了大片红,鲜艳且湿润。
应当是因为他刚刚碰到了伤处,这才导致重新开裂。
蝰眼皮紧压,闷声问道:“荒山弄的?”
一边问,一边把他的外袍全部剥下,心里琢磨着等自己回到真身,得把护心鳞给伞南带着,这样才更加稳妥。
伞南安分地任凭摆布,望着蝰格外忧虑的脸,连忙放松语气安慰道:“蝰,一点擦伤而已,不用担心。
”
“都拖多久了还没有大碍。
”
蝰从他怀里下来,转而坐在旁边,将染血的白纱一层层小心翼翼地揭开,可话音还未落全,就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顿住动作。
“怎么还叫这个?”他瞳孔一晃,本来落在伤口的视线移到了脸上。
伞南怔愣片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蝰也没说话,只在半晌之后徒然动了动嘴唇。
他把眼睛垂下来,没什么聚焦地顿在已经全然暴露的伤口上:“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伞南又一愣神,咽喉滚动几许,连忙牵住他的手,攥到自己手心里低声解释道:“我没在怪你,我只是,还不太习惯......”
可蝰对此并不相信。
却也没再说话。
他深知自己之前的行为实在惹人厌烦、难以体谅,再多的辩解也是聊胜于无,他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伞南慢慢相信自己。
蝰呼了口气,盯着那本已结痂却又开裂的伤痕,像是一朵开败揉碎的残花,汁液浸透花瓣,颜色深邃又幽暗。
他无端走了神,无知无觉凑上前,将嘴唇挨近伞南的胸口,又将郑重的吻落在伤疤上。
伞南霎时僵硬,最近距离地感受到了唇舌触碰皮肤的柔软温度,直贴心脏。
蝰小心着动作,两只扶住伞南胳膊的手不太敢用力,只身体半悬着,将伤口周围溢流出的血液仔细又温柔地舔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