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工臣的脸都不能看了。
柳岁岁趴在床头,痛苦得不行。
她本就高热,这会儿脸颊通红,又吐得眼眸含泪。
楚楚可怜,让人无法开口斥责。
春杳看着自家主子可怜的模样,担心沈四爷会责骂,便开口解释道:“娘子打小就吃不进太苦的药,每次吃药都得吐上好几回,后来奴婢尝试着给汤药里加点砂糖,她勉强还能忍受。
”
沈工臣听了,冷声吩咐站在门口的七星:“去买砂糖。
”
“是。
”七星跑得飞快。
沈工臣站在床边,看着半靠在床头的柳岁岁。
她小脸烧得通红,却愈发显得一双杏眸明亮动人。
见他盯着她看,眼神发暗,柳岁岁有些害怕,小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药太苦了,要不你试试。
”
“柳岁岁。
”沈工臣声音冷得要命,“今日天凉,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再去玩水,你就是不听。
”
“可是她们每年都是这么玩的……”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大概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见小姑娘要被自己吓着,沈工臣深吸一口气,稍微放缓了语气,“她们习惯了当地的天气和温度,再怎么被泼水也无妨,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
柳岁岁也知道自己玩得太疯。
明明都感觉到凉了,还想继续玩,染了风寒谁也不能怪。
沈工臣说得都有道理,柳岁岁不敢吭声了。
埋着脑袋靠在床头,难受得要命。
好在七星跑得快,很快就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包砂糖,还有一包盐渍梅子。
“娘子喝完药嘴里发苦,含一颗梅子定会好受些。
”
柳岁岁看着他,心里感动得不行:“七星,你真好。
”
被夸的七星正乐着呢,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立马将嘴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