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菠菜野菇咸汤圆。
宋晏程就埋在他颈间笑了。
药照常吃着,早二,午三,晚四,琳琅的小药丸。
有时候忘记带,那个人直接送到教室外面,时间久了,班上的同学也不再窃窃私语,至多靠近门口的女孩子会假装呼朋唤友上厕所,借机多看几眼。
走廊上众多发育中的男高中生中,永远最瞩目的一个。
鸭舌帽檐下优越的下颌线条,被偷觑一眼又一眼,却从不曾为他们扬起,像遥不可及的海岸线。
程诚曾犹犹豫豫问过,他就是你哥哥?那时的云罗已经不会再为这个问题怔愣,顿一秒,答,嗯。
很早之前就是了。
一个姓季,一个姓宋,是哪门子哥哥,程诚没细问下去,他也不说。
前同桌脸上的神情恍然中混杂着怜惜,大概是把他当做了重组家庭,自顾自脑补出难言的家庭伦理大戏。
你要是被欺负了就和我说。
我没有被欺负。
话音未落,前同桌拉过他小臂撸起一截袖口,警惕瞥一眼窗外又压低声音道,这也不算欺负?
细白手腕上显出交错的指痕和斑驳紫红。
前夜他难得主动,那人就有些不受控,手掌攥他攥得太紧。
结束后才意识到力道过大,补了几个亲吻上去。
云罗像被烫到似地缩回手,校服袖口垂落,他红着耳朵支吾,老师快来了。
老师是真来了。
站在讲台上咳嗽一声,拧开保温杯盖,等上课铃响完,金属杯底重重磕上讲桌。
打开教材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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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雏鸟开蒙的季节。
讲桌上的人来了又换,试卷一张张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