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得,后面不再需要去医院,爸爸倒多了醋的长寿面也过得。
只是一个人还怎么过呢,索性不过了吧。
去年生日不久,他某天回到家,家里多了个人。
那个人在他身边待到今年,摧毁又重塑他的十六岁,也将陪他迎来新岁。
像是在证实他的猜想,那只大而扁的纸箱在他生日前一天不见了。
六点四十的闹钟响,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还很黯淡。
在一片朦朦的晦暗中,云罗撑着那人手臂要起,面前却被递了一小叠丝状透明的软物。
他还没太清醒,睫毛困顿地半掩,有些迷茫地朝旁边的人看,下意识顺从地伸手接过。
指腹碾开,那人逆着晦暗的晨光,凑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唇角。
那是一条非常轻薄,泛着珠光的丝袜。
丝袜下面,是另一条细得像绳的女式三角内裤,绸白得几乎庄重,边角缀着碎钻花卉。
像是蓦地被烫到,他下意识要松开,手指被那人先一步重握紧。
男生健壮赤裸的上半身抵过来,皮肉再度紧密地贴合,带着从同一个被窝中晨起的体温,亲吻他漂亮的下颌,说想看他穿。
穿在校服下面,走进学校。
通堂早读的时候,抽问答题的时候,如果他走上讲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并不能察觉那件千篇一律的素朴校服下,裹匿着如此隐秘而美丽的胴体。
云罗被他描绘出来的画面说得发抖,紧闭的睫毛也被吻得湿漉漉的。
滑腻的腿根被挤得大开,沉而硬挺的阴茎早有了生理反应,克制地在大腿内侧戳弄。
掌心梭巡流连过的地方开始敏感地发烫,那人一面哄他,一面手指勾曲,一寸寸给他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