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解:“什么叫洗出来呀?”
姜曼伸手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道:“就是这?样,咻的一下?,把图片变出来!”
念念咯咯直笑。
楚言忽然?觉得眼眶酸涩,眨了两下?之后,眼尾竟微微发热。
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她低下?头,让乌发遮住她半边的脸颊,掩住快要?满溢出来的情绪。
“你无?需自责,作为一个母亲,你已经?做到极致了。
”
周慎辞的声音沉沉响起。
楚言的指尖一顿。
只听周慎辞接着道:“如果必须有人被责怪,那也应该是孩子的父亲。
”
楚言心念动摇。
这?话?唤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她都?会无?动于衷,可偏偏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行。
曾经?她渴望他的认可和关心,但此刻她却意识到,如今来自于他的任何举动,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她剥夺了他作为生父的权利,以此当?作他从未爱过?的惩罚。
可是,真正受伤的人是谁呢?
是没有爸爸的念念。
但若是冲动之下?告诉周慎辞真相,结果也依旧是未知。
他或许根本不会在?意,那将会是更糟糕的打击。
好像无?论走哪步,最后都?是死局。
楚言转过?身,将剩下?的半杯酒仰头喝尽。
“谁知道呢。
”她轻声呢喃。
那晚,楚言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陆续送走宾客之后,餐厅一下?变得很空。
周慎辞也在?楚言没注意到的时候不见了,估计是回家了。
楚言有些微醺,脚步略显虚浮,靠在?餐桌上?揉着额角,暗道该死。
怎么就喝多了呢。
这?时,打扫卫生的阿姨进场,开始收拾残局。
楚言强撑着和姜曼一起,把没有吃完的食物打包,准备放进车里带走。
她俩各拎着两个袋子,一前一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