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看到躺在雪白病床之上的周慎辞的时候,再次不?争气地哭了。
不?过她也没忘正事,一边抹泪一边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这个医生是?周明礼通过关系找的马尼拉当地最有声望的专家,十分负责,和楚言仔细地说明了情?况,还特别贴心地将一些专业术语用?朴素的语言解释。
“总之,子弹没有伤及内脏,并无?大碍,不?用?太过担心,等麻药劲过了,病人就会醒了。
”
楚言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
她跟着周慎辞去了病房,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就守在那儿,等他醒来。
可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麻药劲儿早就该过了,周慎辞还是?没有睁眼。
VIP病房内,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无?声地潜了进来,本就安静的病房又添了几分冷清。
楚言趴在病床前,侧着脑袋,默默地看着周慎辞。
他额上裹了纱布,但?丝毫不?影响他俊朗帅气的容颜,轮廓分明英挺如?山水画里远黛,即使?阖着双眼眉头好像也在微微皱着。
真是?昏迷了都?要摆架子,楚言在心里嘀咕,指尖却忍不?住抬起,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描摹而下,停在凸起的喉结处。
“我在干嘛啊……”
楚言垂下手,把脸埋进臂弯里。
在等周慎辞从手术室出来的时间里,周明礼帮她联系上了寄住在周阅琛家里的念念。
念念一见到楚言,就莫名其妙地委屈,还问:“妈咪,你和叔叔在一起吗?”
楚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尤其对?面还有周慎辞的家人。
他为了救我挨了子弹。
这种话她万万说不?出来,每个字都?在增加她的负罪感。
“快点醒过来,”她颇具怨念地说,“好不?好嘛……”
就在这时,一个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好吵……”
楚言一顿,旋即想个弹簧似的,脑袋一下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