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也伤了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心平气和呢?
那天晚上周慎辞还是很晚才回家的。
好像是故意?作对似的,一定要楚言入睡了他才进?门。
而且还不回主卧,只在侧卧待着,太阳没升起就又?出?去了。
发信息给他,也只换回来一句:【没什么好说的,做好决定再联系我。
】
楚言想和他谈谈,却连个机会都捞不着。
最后,她只能和姜曼吐槽:“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次她俩还是约在了咖啡厅。
姜曼听完楚言的叙述,下巴都砸到?了桌上:“什么意?思?你要发财了的意?思!”
她显得?十分激动:“姐妹,这?泼天的富贵你给我接好咯!”
楚言却垂下了长睫,喃喃道?:“我不想签。
”
姜曼愣住了:“为什么不签?他这?是把半个身家都给你了啊!你俩要分开了,你直接刮去他一半的财产,他这?不疼死?甭管你是求财还是求安全感,这?都答道?目的了呀!”
楚言道?:“这?不是重点。
”
姜曼有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无助感,问:“那什么是重点?”
楚言头埋得?很深,声音也不高:“他威胁我,说如果不答应就要把念念从我身边夺走。
”
姜曼无语到?笑?了一下,道?:“那就更要结婚了不是?协议里说了,如果结婚后再离婚,他不会和你争夺念念的抚养权。
”
“可是,”楚言稍稍偏过一点脑袋,像是在置气一般,“他凶我。
”
姜曼:“……”
楚言又?补充:“还不理我。
”
姜曼:“……”
落地窗外,一阵寒风吹过,适时地卷起了几片残余的落叶,在人行道?旁做着最后的蹦跶,努力地寻求着存在感,可无论如何挣扎,秋天早已?过去,冬天的步伐不可阻挡。
良久,姜曼中肯地评价道?:“小言啊,这?世上可能只有周慎辞愿意?陪你作了。
”
楚言眨眨眼?:“我很作吗?”
姜曼:“你不作,我作。
”
楚言急了:“曼曼,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年是他不愿给承诺,我们才分开的,而且孩子是我生下的,凭什么要给他……”
姜曼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问:“你觉得?,他是真的想要带走念念吗?”
楚言怔了半秒:“不是吗?”
姜曼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若是想带走念念,为什么不直接行动,非要巴巴地上赶着把自己的身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