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被竹箭深深地贯穿,可见谢宴清的箭法有多么精准。
“你不必担心,我会升职。
”谢宴清又说。
“那是当然,我相信你。
”觅婉婉理所当然地赞同。
谢宴清见她不明白却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样子,心下一暖。
溪城卷烟厂距离军属大院只有四公里左右,厂房
春鈤
建在山坳中,为的是方便在四周的山上种植黄烟。
觅婉婉骑着自行车路过的时候,发现山埂上的黄烟大部分都枯萎了,剩下的活着的也大多蔫蔫的。
唯有厂房后面的几亩地,黄烟的个头不小,叶子嫩绿,看起来打理得不错。
到达溪城卷烟厂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派破败不堪的景象:厂房破破烂烂,地上垃圾、污水混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除此之外,职工宿舍那边家家户户都搭着鸡窝,门口的鸡乱飞,飞到厂房也没人管。
看到这个景象,觅婉婉的心凉了半截。
正准备走人的时候,恰好看见一坐干净的房子,在这片景象中格格不入。
觅婉婉不由自主地就朝那栋厂房走过去,待走到门口时,便看见不仅是外面干净,里面也干净。
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人和其他厂房的工人也格外不同,精气神不一样。
只有这里的工作在认认真真工作,精神饱满,眼里有光。
“姑娘,你来找人吗?”一个穿着黑色布鞋,头发些许花白、目光犀利的老人出来问觅婉婉。
觅婉婉:“大叔好,我是想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
”
刘为民罕见地愣了一下,卷烟厂很久没有人过来找工作了,更别说是年轻的女孩。
“我叫刘为民,这里倒是缺人,可是卷烟厂的情况,你了解吗?”
听到眼前人的名字,觅婉婉眼睛一亮,她没有找错地方,溪城卷烟厂就是未来那个无数大学生想要进的单位。
伴随着高工资、高福利和高稳定性的单位,不会猝死的单位。
“我是从外地来结婚的,刚嫁进家属院,正是对卷烟厂不熟悉,所以才过来了解的。
”觅婉婉诚实地说。
“军人的家属?”刘为民得知后,让觅婉婉进了厂房,开始给她介绍。
“卷烟厂的情况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除了我这里,大部分人已经不生产了。
拿个基本工资,饿不死也吃不饱。
”
“我是军队上退下来卷烟厂做书记的,你要想进厂工作,我可以给你安排。
但想要在我手下做事,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
从黄烟种植开始,到烟叶初烤、复烤、发酵到卷烟配方、卷烟制丝、烟支制卷、卷烟包装,每一步都要学,每一步都要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