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可言说的微妙氛围在的。
她这下又缄默不言。
或者说根本没心思理会对方的话。
自今晨睁开眼,没能看到谢凛的第一瞬,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婢子没伺候好是一回事,晨起时的烦躁心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比起这些,全都没有另一件事来得荒唐:
谢凛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竟意外地让她的心绪有些豁然开朗。
像丢失珍宝的孩童终于寻回了自己的遗失物。
患得患失的情绪在见到谢凛的那瞬莫名安定下来。
心里阻塞难捱,会被另一个人的出现而影响心绪。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而今出现这种情绪,难道是因为:……她一刻也离不开谢凛?
想着想着自己都嗤笑一声。
只觉荒谬。
事情大都有迹可循,越是不屑、越是不在乎,她脑中对于谢凛的探索欲越发浓重。
谢凛连着轻唤了鹤怡几声,鹤怡却又别过头去。
看鹤怡对于他无甚反应,自然而然的,他就接过先前的帕子,执湿帕代为擦拭梳洗。
有时候真的觉得总是胡思乱想,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一边自顾自想到一个奴隶而已、不必在意,另一边又不可抑制地会随时想知道谢凛在做什么,心里也在想些什么,对于姜露、对于旁的女子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怕不是自己真的病了?
亵衣领口因方才的怒气微微敞开,胸口的剧烈起伏还尚未平息。
这些都被谢凛看进眼里。
擦到红印时,青年不可避免地呼吸一滞。
没等来得及一一忆及这些印子是被他如何留下的,就听见方才还无甚反应的公主殿下开口,声音清亮,质问他:“你去哪了?”
去哪了?
帮鹤怡擦拭的手短暂顿了一瞬,谢凛唇角微微绷起。
他自然不能同鹤怡说,正和自己混进府内的下属商议着如何将公主府架空。
表面上这副恭顺样子又如何?私底下却猖狂得很。
怕是鹤怡再不注意,整个公主府都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身为奴才,该在的时候不在,还需得让主子亲自找你么?”清亮嗓音中仍残存着一点雾蒙蒙的沙哑感。
不怪谢凛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