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个被酒味和胭脂味熏透的夜晚,他累得心脏的跳动都变慢,却突然很想为自己争一争。
他垂眼摁开手机,找到因为应酬而错过的某个联系人发来的十几条消息,逐一看完,敛下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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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家不太顺路,刘叔送完夏延再载着阮英回远山别院,绕了不小一段路。
阮英让刘叔早点回去休息,自己抱着那个大箱子上了楼,好不容易才掏出钥匙打开门,正要把箱子放地上,突然看到她的拖鞋旁边安静摆着双好久没有出现的黑色男士皮鞋。
阮英一愣,一时忘了放下手里的箱子,来不及换鞋就抱着箱子往客厅跑。
她傻乎乎抱着箱子冲到客厅,目光第一眼便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男人西装放在一边,白衬衫领口的纽扣散了两粒,眼底青黑明显,跟以往永远西装笔挺、滴水不漏的模样不太一样。
见她过来,沉黑的眼睛看过来一眼,又慢慢转了回去。
“……”
阮英被这一眼看得心莫名一颤。
她后知后觉放下箱子,换好拖鞋走过去,“大哥你今天怎么来……你喝酒了?”
她还没等坐到沙发上,就闻到一股不轻的酒味儿。
她不太喜欢这个味道,没忍住皱了皱眉。
“嗯,在附近工作,就顺路过来了。
”沈京鹤说:“刚应酬回来,被多灌了几杯,很难闻么?”
阮英想点头,但又觉得不礼貌,于是违心地摇了摇头。
“抱歉,熏到你了。
”沈京鹤说着用手撑住沙发,似乎想要站起来,又好像因为喝多了没什么力气,努力了半天还坐在原地。
阮英不疑有他,凑过去一看,吓了一跳,“大哥,你脸色好差,不舒服吗?”
“有点头疼,”沈京鹤揉了揉眉心,很难受的样子,但语气轻描淡写:“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
“那怎么行!”阮英立刻拒绝,“你又发烧了怎么办?我让李阿姨去给你熬点醒酒汤来。
”
她说着起身要走,屁股刚离开沙发,被后面的男人一把拽住手腕。
阮英震惊于对方掌心的热度和力度,诧异回头。
“我已经让她熬了。
”沈京鹤说着,用下巴点了点被阮英抱进来的那个大箱子,意味不明地问:“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就是为了买那个?那是什么?”
沈京鹤说着神色不自觉沉了沉,想到她和别人一起抱着箱子从书店出来的画面,看着箱子的目光忍不住带上了一点厌恶。
“哦!你说那个啊!”阮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骤然一亮,很快挣脱他的手跑过去,把箱子推过来,然后很兴奋地告诉沈京鹤,“你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