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鹤本来打算送她回家后自己再回公司处理工作,但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走了,干脆也拉开车门下车,一手脱下西装披在阮英身上,一手接过她的书包和从教室里收拾出来的那箱子东西,“走吧。
”
宽大有重量的西装盖在身上极有安全感,阮英点点头,跟在沈京鹤后面回了家。
到家才发现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她愣了愣,问正在换鞋的人,“这么晚了,我睡了这么久?”
沈京鹤说:“不久。
”
两个半小时还不久吗?
阮英疑惑地歪头,还要发问,被赶来迎接的李阿姨打断。
李阿姨拉着她问考的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轻松不轻松,阮英一一答了,扭头发现沈京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好东西上楼了。
可能是也困了,这几天跟着自己熬了好久。
阮英很善解人意地想,随后嘱咐李阿姨早点休息,自己也收拾了下,早早上楼了。
隔壁浴室响起洗澡声时,沈京鹤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听力有这么好。
他冷着脸盯着手里的文件,但是从耳朵到脖颈已经红了一片。
胸膛起伏,呼吸粗重,文件上的字不知不觉全变成阮英含水的眼和嫣红的唇瓣,不讲道理地钻进他的眼里,变成滚烫的颜色。
“……”
沈京鹤沉沉吐出一口气,看不下去了。
洗澡声越来越明显,他几乎要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对此进行一些不该出现的想象,但是越忍耐反噬越重,他第一次感受自己同时控制不了身体和心理的感受。
沈京鹤从不自诩君子,但他很清楚,今天下午那道代表着阮英高中时代结束的铃声,不止是对阮英的解放,也是他的。
沈京鹤闭了闭眼,又挨了一会儿,暗骂一声丢了手里的文件,近乎自暴自弃地拉开了浴室的门。
……
阮英一夜好梦。
不知是不是心理上真的轻松了些,第二天她起的比平时还要早十几分钟。
洗漱完下楼,李阿姨已经照例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