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鹤的声音响起,听着都夹着浓重的冷空气,“我们应酬完发现外面下了大雪,不好开车,好在餐厅离酒店只有几百米,干脆决定走回来。
”
沈京鹤说得很慢,像在讲故事,原本沙哑的声线清亮了些,比往常更有磁性。
他间歇的片刻,能听到背景音里小吴在嘟囔着好冷好冷。
“天气预报说这可能是澳国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刚好叫我们赶上,有可能会导致航班延误。
”沈京鹤慢慢说着,“和我们谈生意的是个澳国本地人,很好客,今天特意给我们带了酒来,让我们驱寒。
”
他一开始对阮英说的一点,完全没有缩水的成分,他确实只喝了几口。
今天得知阮英知道自己软禁她的事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定,几乎是不择手段地在想怎么解释,怎么求得谅解。
所以他借着喝酒和下雪,给阮英打了电话,试图装可怜让对方心软。
可是电话一接通,看到对方的眼睛,他却只想让对方也看一看这十年难得的大雪。
他走在异国寒冷的街道,隔着电话给在家里的人慢慢讲述自己在这边的所见所闻,像每一个拥有亲人和爱人的普通人一样,几乎希望这几百米的路再长一些。
前面就是酒店大门了,沈京鹤停住脚步,把摄像头重新切回前置。
小吴已经小跑着钻进了酒店的旋转门,沈京鹤一个人站在门口,让阮英看了看雪里漂亮非常的酒店,然后把嘴巴埋进黑色高领毛衣里,用那副和往常好像没什么差别的、冷静严肃的表情在大雪里说:
“阮英,我很想你。
”
阮英心一跳。
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怪她这些天过分沉迷当代文学,真的没有分出时间来好好考虑沈京鹤留给她的问题,以至于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无话可说。
她有一种上了考场但是没复习好的憋屈感。
好在沈京鹤似乎也没有想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