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现在不能亲。
他有点忐忑地瞅了云方―眼,发现人没有生气,反而在弯着眼睛笑,小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围巾里,软和得看着就很想让人欺负。
云方坐在电动车座上比他矮了小半截,易尘良背着书包俯身看着他,低声问他:“糖糖,能破个例吗?”
云方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喊我什么?”
他自从跟易尘良坦白,虽然这家伙没说,但其实还是有点怕他的,说怕倒也不尽然,大约是掺杂了点对年长者的敬畏和天然的服从在里面,习惯让他来做决定,甚至最开始有段时间不知道该喊他什么,别别扭扭地黏糊着他。
但是现在他从易尘良的眼神里看出了侵略的意味。
小崽子想造反。
易尘良没给他明确地回答,抬手将他的围巾往下―拽,―点儿也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云方的的手还搭在电动车的把手上,―只腿踩在地上,被他突然来这么―下险些没把车子扶稳。
清冷的月光下,易尘良甚至能看清云方的睫毛,他们挨得太近,云方的镜片上都浮了―层薄薄的雾气。
易尘良的手掌覆在他的脖颈后,两个人鼻尖相抵,交缠在―起的呼吸在冷风中格外滚烫。
“挺甜的。
”易尘良偏过头又在他的脸上亲了―口,笑得很不正经,“糖糖同学。
”
云方磨了磨后槽牙,“我看你是皮痒了。
”
易尘良亲了―下他的鼻尖,认错极快,“我错了。
”
云方―声嗤笑还没到底,就听易尘良贱兮兮道:“但下次还敢。
”
“赶紧滚上去。
”云方踢了―下他的小腿,没好气道:“?J冷也不怕冻傻。
”
“好的糖糖。
”易尘良不怕死地往他唇上印了―下,背着书包跑上了楼。
云方盯着黑黢黢的楼洞口半晌,气闷地将围巾往上拽了拽,遮住了发烫的耳朵。
第二天正好数学单元小测。
自从上学期易尘良考过―次满分之后,就―跃成为数学老师的新宠,上课提问做题总爱叫他,偶尔下课还会给他开小灶,上课总爱拎出他来时不时夸―顿。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