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找到了杨落的户籍地址。
“这房子早卖了,他家老子嗜赌如命,卖了房子还上赌债,结果老婆改嫁,自己跳楼死啦!”邻居狐疑地望着他,“你是他什么人啊?”
云方皱了皱眉。
过了好几天,他终于摸清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刚成年,父亲跳楼,母亲远嫁,没有亲戚,只有初中学历,没有地方住也没有工作没有存款,那天估计是摸到那个人家里偷东西被逮住了。
他站在公园的河边,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叹口气。
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挑战他的认知。
他找了个长椅坐下来,拆开了手里面包的包装袋。
这几天他找了个日结的临时工,好歹不至于饿肚子,晚上就去银行自动存取款机的小屋子里窝着睡。
他慢吞吞地啃着面包,有点噎,思考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这里是一个全然不同的新世界,有些地方同他过去的世界很相似,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望着平静的湖面,出神地思考。
也许跳下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喂!小子!干嘛呢?”有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接着他就被人揪着领子往后一拽。
他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离湖面只差一步了。
他转过身,看见了那天晚上那个长得过分漂亮的男人。
他半长的头发被扎成了个丸子,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只画笔,满脸的不耐烦,军绿色的裤子上沾满了颜料,不远处架着画板。
看起来好像是个画家。
脾气还很不好。
云方愣愣的看着他。
段风在他跟前打了个响指,不客气道:“跳河换一条,老子还没画完!”
云方:“…………”
他坐在段风画板后面的长椅上继续啃面包,看他画画。
云方纳闷地看着那些凌乱的线条和堪称诡异的色彩,和眼前这条河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段风画了很久,他画了多久,云方就坐在他身后看了多久。
天色已经擦黑,段风开始收拾画具。
云方坐在长椅上啃完了最后一口面包。
段风背着画板望着他,“小子,你不回家?”
云方把手里的面包包装袋仔细地折成正方形,闻言道:“我没有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