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青下意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薄谈的眉梢轻挑:“这一直都是我的房间。
”
“……”
“……是郑妈带我来的。
”顾含青说。
他们是男女朋友,她的耳后还有吻痕,郑妈想当然地让他们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的。
是她自己没想到这一层。
“我换个客房?”顾含青问。
宽大的T恤罩在她的身上,露出两条腿,白得晃眼。
包好的头发有几缕遗漏,湿漉漉地贴着她的脖子。
耳后的吻痕在被水汽蒸得泛粉的皮肤上尤其醒目,像名家画手为自己画出的最好的仕女图盖上的印章。
无论画作怎么流传、怎样受人瞻仰,他的痕迹永在。
薄谈的视线从上面扫过,说:“郑妈应该休息了,就这么睡吧。
”
17
薄谈说完这句话就洗澡去了。
顾含青听着浴室里逐渐响起的水声,拿了吹风机去吹头发。
薄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顾含青已经上了床,正倚在床头看手机。
充电器还是郑妈给她找来的。
她听到声音抬头,只见薄谈冷白的皮肤被薰红,湿润的短发垂着,在灯下难得看起来有几分柔软。
“你睡哪边?”她问。
薄谈看了看她素净白皙的脸,“随意。
”
顾含青本就在靠右的位置,稍微往右挪了挪,让他睡左边。
薄谈收回目光,打开衣柜。
一直注意着他动向的顾含青看到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什么,丢了过来。
“穿上。
”
丢过来的东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被子上。
顾含青拿起来打开。
“……”
是条裤子。
他让她穿裤子。
之后,薄谈拿起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