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这个季节已经枯了,只剩三两残枝,里面游动的应该是锦鲤。
地上的土是湿的,看来昨夜又下了一场秋雨,怪不得会有点凉。
池塘边的草木还没有全部凋零,绿色像被水洗过一样清新亮眼。
池塘的另一边是一条水廊,就架在水上。
黛色的瓦、粉白的墙,像是把南方的园林搬了过来。
另一边,薄谈正陪着老太太在亭子里聊天。
老太太早上起来非要出来透透气,郑妈拿她没办法,恰好薄谈来了。
薄谈打电话问了医生,在医生的同意下用轮椅把老太太推了出来。
“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我说能出来就是能出来。
”老太太的精神还是有些不好。
薄谈笑了笑,说:“您的数准不准还得医生说了算。
”
老太太轻哼。
薄谈:“还是要注意身体,您昨晚可把大家吓得不轻。
”
“老毛病了,没什么。
”
注意到薄谈动了动手臂,似乎不舒服,老太太问:“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睡觉压的。
”薄谈说,“大哥昨晚有饭局。
他昨晚给我打电话,我说医生说您没事,让他今天再来。
”
“挺好。
不然一身酒气,来了也得被我赶去洗澡换衣服。
”
薄谈笑了笑。
老太太又说:“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
薄谈:“见到大哥我就教训他。
”
老太太:“我说你呢!”
薄谈:“您身体好了再教训我。
”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讲了几句话有点累,老太太缓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我听说你爸和姜家有意结亲。
姜家的姑娘在国外读书,还特意回来了。
见着了没有?”
“见到了,被我搅了。
”薄谈轻描淡写。
老太太倒不意外,问:“又跟你爸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