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什么由头,再加上有事打岔就忘了。
他们的耳鬓厮磨像是黑夜限定、雨天限定、假日限定。
现在才刚过七点半。
这个点物理系的大楼和学校的东门人都不少,不太适合,但华盈她们跑得太快。
顾含青抱臂站在原地,看着薄谈从高处的台阶一级级走下来,向他弯了弯唇。
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顾含青?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顾含青回头,见是程辉和班里另外两个男生。
因为小组作业,她和程辉还有另一个男生挺熟的。
“来参加社团活动。
你们从外面回来的?”她问。
程辉点头:“一起出去吃了个饭。
”
另外两个男生拍了拍程辉的肩膀,说:“我们两个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回宿舍了。
”
两人临走时还朝程辉坏笑。
程辉瞪他们,随后看向顾含青,脸红了红。
好在是晚上,看不清楚。
一阵晚风,带来凉意。
他看了看顾含青单薄的衣服,说:“现在早晚挺凉的,要多穿一点。
”
他说这句话时,顾含青的余光看到薄谈走下了最后一层台阶,就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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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含青分神注意着余光里的身影,嘴上对程辉说:“你也是,我看你穿得更少。
”
“男生不要紧的。
”
程辉不动声色地去看顾含青的脸,心跳得很快。
大一一整年,他也没机会和顾含青说几句话。
之前一门课的小组作业让他终于有了机会。
那四周,他一直干劲十足。
别人觉得这门课太难熬,他一点都不觉,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结课之后,大家都觉得解脱了,他却怅然若失。
这种情绪盘踞在心里几天,经过黑色的发酵,变成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