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让你掩耳盗铃一会儿。
”含笑逗她的语气欲得很。
“……”
顾含青想要开口,却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说不出话。
他始终慢条斯理,接下来才是正题。
顾含青的呼吸逐渐失控,手反过来想要抓住点什么,只抓到了薄薄一层床单,指尖泛白。
床单被她无意识地抓出一朵一朵的花。
她像被白浪拍打的沙滩,像被撞钟木撞出声响的钟。
很久之后才结束。
虽然都是第一次,大概是因为他足够耐心,除去一开始,倒没有太不舒服,就是累。
缓过来后,顾含青昏昏欲睡,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掌心传来一阵痒意。
薄谈的一只手还按着她的手腕,按在枕边,没有松开。
他的指腹缓缓地抚过顾含青掌心的一道伤疤,声音疏懒低哑:“这里是怎么弄的?”
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揽着她的肩膀或者搂着她的腰,她像他的所有物似的。
他们从来没有牵过手,他当然也就没机会看到她右手掌心的疤。
20
顾含青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轻描淡写地说:“被玻璃划伤的。
”
在今晚之前,她第一次还在说出去估计没多少人相信,毕竟她之前成天和薄谚那群人在一起,出入酒池肉林。
那些个公子哥可没什么善心。
对他们来说,她和那些陪他们玩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高三那年,有一天晚上,顾含青被薄谚叫去。
到快凌晨的时候,她准备回去,刚离开包间就被跟出来的人拦腰抱住,带去了隔壁的空包间。
那人进去后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怎么挣扎都逃不掉。
都快绝望的时候,她的手无意中打到了桌上的杯子。
她抓起杯子狠狠一砸。
男生因为这声响停了下来。
顾含青抓住了一块碎片,不是对着他,而是抵着自己的脖子。
闻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