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了。
”陈萱没有半点犹豫,翻过一页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阿年哥你别总问我这个成不,多叫人难为情啊。
”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咱们正经夫妻。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样才对。
”魏年凑近了些,一肘支在小炕桌儿上,低声道,“你既然也喜欢我,那怎么,总是不乐意啊?”
陈萱道,“喜欢,才不乐意的。
”
“没听说过这个理,我喜欢你,我就特想跟你在一处。
”魏年认真的说,“想跟你长长久久,一辈子都在一起。
”
陈萱点头,“我也想啊。
”
魏年立刻来了精神,握住陈萱一只手,“那咱还等什么?咱俩也都老大不小的了。
”
陈萱并不有挣开魏年的手,而是低声说,“阿年哥你就会想这事儿,你就不会想点儿正经要紧事。
”
魏年这种能凭聪明智慧入股的人,都不明白陈萱的心事了。
好在,魏年倒也有耐心,他再凑近了些,几乎与陈萱脸对着脸,眼对着眼,魏年道,“这话怎么说,你给阿年哥说个明白。
”
陈萱合上书,很认真的同魏年道,“既是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哪里能这么草率的就过到一处去。
你总是不管不顾的瞎急,一点儿都不懂成亲的规矩。
明儿我把咱俩的八字拿到隆福寺找大师算个吉利日子,起码这样才能在一起。
我以前听老家的人说,得寻个吉日,以后才能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我还要给阿年哥你做两身新衣裳,我也要做两身新的。
起码这样才能在一起吧?你说说,一回上海回来就跟个色魔似的,一点儿不想以后,你这做得对吗?”
饶是魏年向来口齿伶俐、机智百变,也给陈萱这话问的没了言语。
只是,魏年也不能违心的说一句,咱们先前不是成亲了吗?先前是成过亲,可成亲后魏年自己颇干了些不占理、出尔反尔的事。
所以,陈萱这样一说,魏年竟无言以对,半晌方道,“是我急了些,阿萱你说的对,咱们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这事是要郑重。
”不过,魏年还是要为自己辩一句,“我可不是色魔啊,我就对你这样儿。
这叫情之所至。
”
“胡说,我也很喜欢你,我怎么不会这样?”陈萱根本不信魏年的狡辩。
魏年笑,“要不说你还没开窍哪。
”
陈萱,“这些不正经的话留待以后成亲再说。
我还有正经话同阿年哥说哪。
”
“说吧,阿年哥洗耳恭听。
”
“等咱们在一起后,阿年哥你的钱愿意放我这里就放我这里,我也愿意替阿年哥收着。
不过,咱俩的钱,还是分开存。
以后,我每月也会出每月的花销,就像现在这样。
”
“都夫妻了,不用分这么清吧。
”
“不是这么说。
”陈萱显然对此事思虑已久,陈萱道,“阿年哥,现在的世道,跟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什么都是新派的了。
像以前,成亲就是一辈子的事,现在不能这样想了。
现在的人,更祟尚自由与爱情,我琢磨着,这意思就是说,俩人过日子,能过一处就过,要是过得不开心,就不能在一起了。
小钱上其实没事,你多一点我少一点的,咱俩都不是太计较的人。
可大钱上,还是要分开的。
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