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没事人一样甩了甩手,镇定催促道:“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吧。
”
“过会就要走了。
”
“我这没什么大问题。
”
水鬼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收拾行李,小鬼陪着他一起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零零散散都是一些破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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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阴气最浓重的时候,水鬼背着包袱,潜入附近的河流,同小鬼挥了挥手。
小鬼也同他使劲地?挥着手,看着水鬼慢慢地?潜入水底,池塘荡起层层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小鬼望着那池塘出神好一会,才慢慢飘走。
像他们这样的小鬼,不仅要躲着黑白无常,每日为了一口?香火奔波劳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飘着飘着,小鬼打算去看一眼自己救下的饭票。
他飘了好一会,才飘到前不久去的医院。
医院的玻璃很大,慕白顺利地?溜了进去。
单人病房亮着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病床上的男人似乎在沉睡,闭着眼睛,手背上还有留置针的针头。
小鬼爬上床,一如往常地?盖着被子,同身?旁人枕在一个枕头上。
他睁着眼,鼻尖动了动,没闻到男人在熟睡时散发的精神气。
小鬼低头,隔着一层被子,他没看到伤口?被包扎的腹部?。
但当时他看到阎鹤流了好多血,身?旁人都惊呼着让男人去医院,但男人却跟魔怔了一样,四处找着什么。
小鬼歪了歪脑袋,他钻进被子里?,想看当时被扎出一个大窟窿的腹部?。
阎鹤穿着病服,他什么都没能看见?。
小鬼只能贴着熟悉的阴气,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窗外的月光柔和,单人病房静谧得仿佛只剩下呼吸声?。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仿佛在沉睡的男人睁开?眼,静静地?望着身?旁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