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他拎着铁链,对着垂眸翻阅笔记的阎鹤笑吟吟道:“时间到了。
”
“你?该回去了。
”
阎鹤沉默了一会,半晌后?,他才抬头哑声道:“这里鬼差的东西能不能带走?”
白无常愣了愣,随即摇头道:“不行。
”
“带不走的。
”
“怎么了?那什么云盘弄不了?”
阎鹤没说话,只?是看?着半空中漂浮的尘埃,过了一会才低哑:“弄得了。
”
“但是明天还得来考察一遍。
”
白无常摆了摆手:“可以。
”
“明晚还是这个点,你?在今夜的地方找我们就行。
”
他扭头朝着抱着手的黑无常带:“老黑,送人了。
”
黑无常抬头,肃冷着连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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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一起引着阎鹤的魂魄出地府。
彼时已经接近黎明。
低垂的夜幕深处亮起一点光,晨鸣的公鸡仰头鸣叫,叫声清脆悠长。
魂魄归位。
漆黑的卧室中,沉睡的男人睁开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不多时,他起了身,在黑暗中长久的沉默。
泛黄书页记载的文字萦绕在脑海中,仿佛一道无形的锁链。
四月二十一。
安丰县大旱。
大旱后?必遭水患。
阎鹤指尖有些抖,在黑暗中足足坐到天边晨光亮起,才起身走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