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汀显得有些讶异,笑着道:“真难得”
“奉陪奉陪,我一定奉陪。
”
周围的同学也似乎有些讶异,但很?快也跟着笑起来?起哄让裴汀记得放水,要不然打伤了学神班里平时分要落后一大截。
校篮球队的裴汀挥了挥手,笑嘻嘻道:“会的会的……”
话虽这么说,但裴汀依旧在心想想着这眼前人也太蠢了。
居然来?找他单挑。
篮球场旁已经围了许多人,将球场围得几乎水泄不通。
裴汀本?以?为?这场篮球赛轻轻松松,但一场下来?,他第一次遭受恐怖的碾压式溃败。
他被面?前的人压着打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面?人残忍到了极致,没?给他一分一毫的希望,篮筐一次又一次响起咣当咣当的进球声,却没?一个是他的比分。
篮球场上几乎是鸦雀无声,没?人敢喘大气。
伴随着最后的一个球入框,白底黑字球衣的男生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冷淡地望着扶着膝盖的裴汀。
裴汀浑身篮球衣都湿透,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抬眼望向?面?前人,耳边嗡嗡响,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对上阎鹤的眼神,裴汀忽然喉咙剧烈地动了动。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侵犯了自己所有物?的探究,自暴怒后平静下来?的探究。
他只对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打得还行。
”
说罢,便走了。
裴汀却狼狈地抹了抹额头?,只觉得对面?人说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打得还行。
对面?人的眼神似乎在说:“就这样?”
若是十年?后的阎鹤来?看,必定会微微一笑,扶起面?前人,温声地说打得不错,下次有机会再切磋,给对方一个面?子。
但十六岁的阎鹤骨子里存在着点年?少人的暴戾。
正是因为?平日里情绪波动得不大,这点暴戾没?怎么显露出?来?,显得他一如十年?后的沉静。
空荡荡教室里的小鬼一觉醒来?,正好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