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力这么出众,哪儿不能去?”邵景昀觉得谢识瑜有点没道理了,“你占有欲不能这么强,他只是你的秘书。”
“占有欲”三个字让谢识瑜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身上出现了和他爸一样偏执又糟糕的品质。
谢识瑜心情很差:“你知道吗,我以前就见过他。”
“大学的时候?我知道啊。”
谢识瑜摇头:“更早。”
“那个时候他不像现在一样不爱说话,性格也开朗很多,但等到三年前我再遇到他的时候他完全变了样,家里遭遇了变故,不知道有没有因为别的事,人也变得很防备。”
甚至还受了伤。
谢识瑜这几年坚持不懈地对苏琢插科打诨,才把人逗得有人气儿了一点,但在苏琢眼里他大概只是欠揍的上司。
“你没问过他为什么,也没查过?”
“人家的隐私,我去查算什么,苏琢最讨厌这个。”谢识瑜说,“后来我把人放在身边,这几年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就没再纠结过。”
“你觉得保持这样的状态就挺好,结果人冷不丁和你说要走,你有点没法接受。”邵景昀有点绕明白了,“你觉得你看不到人,心里担心?”
“担心?”谢识瑜反问,又摇头,“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容易再出差错。而且这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他在谢氏了。”
苏琢捡到一只猫就想放在身边养,谢识瑜觉得他也一样。
“那你不能这样想,你得尊重别人的意愿。”
谢识瑜躬身搓了把脸,不得不承认,邵景昀的话他听不进去。
“我最近工作都很少给他了,就想让他好好留在谢氏,这样也不行吗?”
邵景昀哑然,他第一次觉得他这个发小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想的太简单,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你不想让人走就好好说说,别动不动就张嘴扎人。这样,我今天帮你攒个局,把人约出来你俩好好聊?”
谢识瑜也别无他法,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
*
晚上,苏琢被邵景昀诓到了清吧,理由是秘书办团建。
先不说秘书办团建和邵景昀没有半毛钱关系,就说团建已经全世界最没有必要的东西了,谁会喜欢团建?
但苏琢还是来了。
地方倒是挺干净的,只是现在才晚上八点,夜生活还没有开始,清吧里人都没几个,连音乐都放得是昏昏欲睡的曲子。
不像是嗨的地方,到像是来谈正事的。
苏琢走进去的时候脸上迟疑的表情太过明显,还被工作人员拦着查了下身份证,确定是成年人才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