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识瑜让他什么时候想走了就去交离职报告，但苏琢想求证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总之，苏琢没搞清楚谢识瑜对他是什么态度之前不会辞职。
只是谢识瑜对他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今早在电梯里遇到，两个人一句话没说。
其实苏琢是和他打了招呼的，但谢识瑜只是点了下头，再没有别的回应。
苏琢觉得他们有点像在冷战。
正想着他们有点棘手的关系，徐星冉忽然叫他：“琢哥，我今天右眼皮一直跳诶，是不是在预兆什么？”
苏琢嗯了一声，说：“财。”
曲榕：“右眼不是跳灾吗？”
“男左女右。”苏琢唰唰签完一份文件，“封建迷信也要灵活运用。”
曲榕：“大师大师！”
徐星冉被开导到了：“我悟了，哥，难道你就是笛卡尔转世？”
苏琢嘴角微抿。
桌上的内线响起，他接了起来。
“苏秘书，来老宅一趟。”谢明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苏琢的笑凝滞在脸上，左眼皮狠狠一跳。
*
和上一次来一样，谢家满景萧条。
只是这次没有了装模作样的满桌宴席，接待苏琢的只有一盏茶。
刚坐下，谢明晖甚至连眼也不抬：“苏秘书，开门见山，我想请你离开谢氏。”
“谢董，我不是很明白。”苏琢来前就知道会被刁难，但临了坐在会客室里，他反倒不紧张了。
谢明晖因为年纪而半垂的眼皮耷拉下来，他看着苏琢，带着上位着的压迫：“只要你离开谢氏，任何地方任你挑，国内甚至海外，你获得的待遇会比在谢氏更高。”
“我在谢氏挺好的，谢董。”苏琢抱歉地笑了笑，语气平稳，“而且家里父母都在海市，我不打算离开这里。”
谢识瑜和谢明晖的关系一直不好，最近为了收回谢识瑜手上的股份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通常都是谢识瑜直接对线，但这次点到他头上了，苏琢也没必要太谦卑。
脾气而已，苏秘书有的。
“苏秘书和传闻里不太一样。”谢明晖语气轻慢，目光像是要把人看透，“听闻苏秘书大学的时候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