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药水的流速很慢,他等了快一个小时。
苏秘书睡着的时候都是一副安静不可靠近的样子,但今天或许是因为生病,他偶尔会在睡梦里皱眉,很不安稳的样子。
苏琢向来要强,谢识瑜知道。
他从不在公司提自己家里的事情,不论是曾经的破产被追债还是他不知为什么去了疗养院的父母,苏琢一直很坚强。
或许他从不为自己经历的这些事自怨自艾,甚至只以为是平常,谢识瑜想。
他也知道苏琢不太喜欢别人一直盯着他看,虽然苏琢每次都能很坦然大方地应对,但他总是会在离开人群视线后悄悄地长出一口气。
他不是不可以,只是不喜欢。
像这样子能仔细观察苏琢的机会不多,哪怕是被口罩遮着的略显疲惫的模样,谢识瑜也一秒都没有放过。
如果苏琢真的要走,这或许就是最后见面的机会。
但苏琢掉着眼泪把手塞到自己手心的时候,谢识瑜忽然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西瓜霜只是软绵绵地朝苏琢“喵”了一声就能让苏琢毫不犹豫地决定养它。
还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吧。
至少生病了有人知道,至少不会被别的无良上司压榨。
于是他在顷刻之间就做了决定:如果苏琢铁了心要走,那他说出以前的相遇,是不是能换回苏琢一点点犹豫。
留住他。
苏秘书最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