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不适应,现在看来,果然方黎待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
这些天,秦卫东一直很忙,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回来还一身的酒气,方黎心疼秦卫东这样辛苦。
但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看样子,秦卫东也不打算给他找什么事情做。
晋阳一连下了几场雨,气温骤降,街上的人都裹上了棉服,今天也是雨天,下午,方黎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写写画画几个音符,将它们连起来,听见外头打雷,他起身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来了。
没一会,门锁响了,是秦卫东回来了。
“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秦卫东看起来脸色不大好,他将手里的资料一沓扔在了门口的鞋柜上,重重一声响。
方黎问:“怎么这么大火气?”
秦卫东在门口把鞋子脱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将淋湿的外套扔在了沙发上,他坐下,揽过沙发上的方黎抱着,方才在公司会上的火气才算消下去了点。
“没什么事。
”
他问:“吓到你了?”
方黎点点头,伸手摸他蹙起的眉:“又是公司里的事?他们刁难你?”
秦卫东默了一下:“算不上刁难,只有个半路杀出来程咬金,脑子里一团浆糊。
”
丰信矿区,是魏江河摆明了要设局来整刘崇岳和他背后的靠山的,这个项目朝江不能做,不仅不能做,现在还要往外推,偏偏那个秦子杰以为是个香窝窝,还要借此大做文章来打压他。
公司里但凡有点心思的都知道他敢提这么大的议案不可能仅仅代表他一个人,背后是谁授意,只敢往上了猜。
可他居然连这点都看不透,还在公司会议上力争要要自主开采,和项目部一起做技术研发,真是个蠢货。
秦卫东沉下眉眼来,方黎嘶得一声,瞪着眼睛打了他一下。
“秦卫东,你听没听我讲话?你把我捏疼了..!”
他喊疼,秦卫东一下子回过了神,见方黎嘶着气,他才发觉他刚才出神思索时手下捏着方黎的腰,不自觉地用了力气,将人捏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