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哪有那么容易。
闻函摆着官架子说道:“你若是与我们一同路,等离开南业自有好日子,闻筞待你不薄,怎么非要拗着他?”
他的脸色不太好,不过李嫣然并不在乎,她从未把他当做公公,自来没什么情分,但也不好这么赶人离开。
李嫣然端来一壶清茶,女儿扒着门弄开了,李嫣然忙放下来跑去门口。
“眠眠,不可以开的哦。
”她抱着女儿往回走,女儿哭丧着小脸,抓着门不肯走。
“要爹爹…”
闻函趁她没注意,往茶壶丢进药丸,很快与水相融。
他倒了茶递给她,语气缓和许多:“你既然不愿意,那就以茶代酒,就此别过,我带闻筞离开,你以后想做什么再与我们无关了。
”
“好…”
李嫣然端着茶盏一饮而下,没一会,腹部就绞痛起来,她看人都看不清了,暗红血丝流出嘴角。
噗通一阵闷响,她摔在地上没在起来,直到没了意识。
眠眠不知道她的娘亲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怎么叫都不理会,不过三岁的幼童就被迫面对这种惨剧,哇呜一下就哭了,再没停下。
好巧不巧,闻函趁机逃跑,他跑出巷子上了马车,还没出这条街就被赶回来的阿皎拦住,闻函没有武功,阿皎揪住他就如逮鸡仔,让营兵把他扣押了。
闻函为什么来这里?阿皎意识到不对劲,拔腿就往巷子里跑,她听到小孩的哭声。
进门后,她看到倒在地上的李嫣然,心口疼得一缩,阿皎探着她的脉象,还好,还有救。
这是她藏的最后一枚百介丹,阿皎没有犹豫喂给了她,只是李嫣然没有服药的能力,她只能把药泡在清水里,亲自为她渡下。
“快去请郎中!”
“已经去了!”刘堇回了话。
明致远拄着拐子进门,一脚刚踏过门槛,就被冲过来的闻筞狠狠推开。
自己默默揉了伤口,还是把孩子抱出去了,眠眠哭得嗓子哑了,小脸红彤彤的全是汗和泪水。
“不怕啊,娘亲只是睡着了。
”
阿皎冷冷看着闻筞,只见这个嚣张跋扈、恶事做绝的男人此刻丢下染血的长剑,呆滞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李嫣然。
闻筞疯了一样跑来抢人,阿皎被他踢到肩膀。
其沅气得不顾胳膊上的伤拿着刀要捅死闻筞。
“无妨。
”阿皎拍了拍泥土站起来,小兵请来了城中医馆最好的郎中,程双。
听说以前李嫣然怀孕都是她给看诊的。
见到这场面,程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顾不上骂人,就进屋救人去了,闻筞身上的血已经干涸,他现在却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