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
”
“好。
”其沅灌了几口递给她,阿皎顾不上喝了,其沅就和她一起找线索,衙门和私宅都找了,也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服侍刘绪的下人没见过刘绪画画,除了和闻筞往来密切。
而且有传言,闻筞管治苣州时曾以师爷的身份自居,这个刘绪和闻函还是故交好友。
当初衡虚来这里探查时还被监禁过。
刘绪在他们口中风评不好,好色,吝财,窝囊,见了闻筞想放个屁都得偷偷憋着,没什么大本事。
但是他在衙门的住处装潢得极有书香气,阿皎看了好一会,里面挂了好几幅山水画,景致都不尽相同。
两人趴在桌边研究这些画,阿皎困得不行了,歪在一边打瞌睡,其沅催了好多次,阿皎揉揉眼睛。
“你看这眼熟吗?”阿皎指着画上的一个漩涡状的洞。
“沼泽?”其沅惊呼,他可太清楚了,在山里的时候,阿皎差点掐着他的后脖颈扔进沼泽。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凉意。
外面传来敲门声,明致远来了。
她也带着三幅画,现在差不多已经搜光了,明致远带来的其中一幅,就是从闻筞在苣州的的私宅拿来的。
“这画上的景是会阴山吗?”
其沅越看越觉得眼熟,明致远把画排列起来,上面有题字和年月,画是比较早的,但是有些是后来补的墨迹。
这些景致对他们来讲是真的熟悉,不仔细看是真找不出来,有花草所在的地方基本都是闻筞的山窑。
“刘绪保护这些画倒是精细。
”明致远感叹着,这画工也是好。
阿皎嗤笑,只是对那个被利用完就灭口行径的嘲弄。
“毕竟得装点门面。
”
明致远惊叹:“装?公主为何这么讲?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
阿皎倚着桌子。
“刘绪是父皇钦点的京官,他是太和十七年的探花郎,本宫可是看过有关他当时的记录,太和二十三年到苣州任知府一职,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
”
刘绪年过三十才考中探花,在平辈人已经是出类拔萃的,父皇口中的描述与这个刘绪完全不一样。
多年后见到本人,完全想象不出他是个入仕官员,如此唯唯诺诺的做派实在难以相信。
“闻筞说什么了?”
“一堆废话,嘴挺严实。
”明致远喝了口白水,嘴唇都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