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筞一副听了笑话的神情:“激将法没用。
”
“你是在套我的话,让我故意中计认了。
”
“我讲什么你心里清楚。
”阿皎冷冷地看着他,“像你这样的败类,只配生不如死,死对你来说只能是奢求。
”
闻筞不在意第轻笑,阿皎不慌不忙地看着说:“我忘了说,李侗回来了。
”
他蹙着眉冷冷垂眸,嘴角的笑意早已沉下。
“是不是恨自己没早点动手杀了他?”阿皎继续激他。
“李嫣然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败类,你做的孽到了下辈子也还不完,再说,下辈子能不能做个人也说不好。
”
到了这个地步,阿皎已经想到闻筞为什么这样死不认罪。
数罪并罚,罪无可赦,他是该被处死。
明致远已经想到,闻筞已经把赃银丢掉了,刘绪书房那面墙上的糊纸没有毁掉,刘绪原本的确是把赃银藏在这,等着事后分赃逃跑,如果继续留在官位,暴露身份只是早晚的事。
知府的任期每一轮五年,眼下已经将近他回京述职的时候,假刘绪很难不暴露。
“现在可以收案了。
”
“现在收案?”明致远不解:“还没找出他冒名顶替的证据。
”
阿皎斟酌地说:“倘若真正刘绪没有被冒名顶替,闻筞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到刘绪老家,你不是也想到了吗。
”
要找的证据都被闻筞毁尸灭迹,刘绪死了,被顶替的刘绪怕是尸骨无存。
“若要本宫想,闻函与刘绪的知己关系也许是真的,是同窗也有可能,闻筞就凭着这层关系接近刘绪再灭口,让他找来的假货抢走了官凭,顶替了真正的刘绪。
”
“闻筞,本宫说得对吗?”阿皎斜睨着伤痕累累的闻筞提了一句。
“你既然杀人灭口,怎么可能还留着刘绪的尸首等本宫来搜查呢,四年光阴,把尸骨挫骨扬灰也足够了。
”
闻筞沉默不语,因为这些,她说得基本八九不离十。
明致远困得不行,听到这番言论一下子清醒:“刘绪房里藏的没来得及处理的糊纸,其实是他想分赃跑路,但没想到闻筞会背着他处理掉官银,还杀了他灭口。
”
“就是这样。
”阿皎背对着他们,已经没耐心再耗下去。
“结案吧,闻筞和闻函的去处,本宫自有考虑。
”
两日后,阿皎准备回程,走之前把她的计划告与明致远。
闻函和闻筞父子俩造的孽债总要还的,在流放之前,两人先挨了一顿鞭刑,噼噼啪啪的打得皮开肉绽,闻筞疼得嘴唇发白,却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