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睁开眼,结果视线里还是对方精壮的身体,不过这回系了浴巾。
沐幺缓慢的松出一口气。
男人站在不远处,头发没吹,也不穿衣服,手里拿着一只手环,据沐幺观察,那手环有点类似通讯器之类的产品。
维里克在看消息,并没在意烘干箱里的兔狲,但他知道那小家伙在观察他,哨兵的感官就连动物的视线都能捕捉到,这样的能力让他很心烦。
沐幺的确在观察维里克,他本不敢这么大胆,见到对方赤.裸的身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现在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观察,因为他瞧见维里的上半身全是伤疤。
刚才太害羞没看仔细,那些伤痕密布在男人身躯上,背部有条口子极长的疤痕,已经愈合,看起来极为骇人。
沐幺想起刚才听见那群吃烤肉的家伙说的话,毫无疑问,这些家伙,还有这个维里克殿下是这个国家的军人,他身负重任,满身的伤,甚至现如今身上还有其他潜在的内伤。
沐幺心情有些复杂,他收回目光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外面,头埋在烘干箱内侧,忧郁的思考人生。
沐幺很敬仰军人,记忆里他的爸爸也有很多伤,那些伤疤成为沐幺内心深处的芥蒂,那是他爸一辈子的勋章。
烘干箱里的温度其实不热,很温和,沐幺吸吸鼻子,前爪轻轻在脸上抹了几下,他想说不定可以试试不怕这个维里克,万一能做朋友呢?
思来想去又觉得好笑,他现在连人都不是,只是一只连澡都不能自己洗干净的兔狲,怎么可能和对方成为朋友?
惋惜和心酸一并挤满他的心脏,沐幺有些委屈,两只前爪开始不安的苍蝇搓手。
烘干箱在这个时候突然停止运行,电子声传出烘干提醒,沐幺用屁股对着的玻璃罩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