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跟随的步伐,但他们的嚎叫声却跟了几里地远,直到晚上入睡时,安澄满脑子还回荡着带着哭腔的“神鸟神鸟”,一度不能安稳入睡。
不过尽管有诸多不顺心的地方,安澄却也还是不厌恶抵触这次经历的。
爱恨嗔痴都是恩赐,人生所能遇见的事情其实皆难得,一切都平心接受就好。
并且再仔细算一算,成为鸟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就经历了许多事情了,见过繁华喧闹的城市、去过暴雨瓢泼的郊外、目睹了你死我活的打斗、如今又见到了天马行空的猴群,比他前半生的人生都要丰富精彩很多了。
想来生命能比较的不止有长度,还有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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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北的方向飞行了几日,七隼一斑鸠终于飞出富饶的盆地、迈过分割南北的秦淮线,去到了地理意义上的北方。
很难具体说出南北方在感受上有什么巨大的差异,但安澄确确实实有种旅程已经过半的感觉,也真真实实地体会到周围的树木、景色发生了改变。
不过众鸟的生活作息,还是如往常一般。
越过秦淮线的第一天,他们照例在日头正盛的正午找了几棵大树歇息重整。
安澄舒展着有些酸累的翅膀,耐不住寂寞的眼睛却还在骨碌碌地转动,倏地、在不远的树上瞧见了一只没见过的红隼!
这红隼有留鸟与候鸟之分,而候鸟之中也存在着不同的迁徙习惯,有些红隼会暂时聚成小集群一同迁徙,而有些红隼则会选择独自一鸟经历这段旅程。
偶遇的这只大概是后者。
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又准备去到哪里。
那红隼的身型并不太大,腿长且精瘦,蜡膜部分还有一道比较明显的小伤疤。
脑袋上有根脱离了群羽翘起来的正羽,颇有几分夜鹭枕部白色丝状羽的神韵,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