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突然自嘲一笑。
“我的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没有结过伴侣孵过蛋,也没有其他的朋友可以问,是不是很可笑?”
没鸟回复他,他仍旧在自言自语。
“不过我现在也不需要伴侣了,我现在有你了。
”鸬鹚的面上浮现几分满足的神色,“你快点孵出来陪我吧,这样我就不会一直是一只鸟了。
”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仿佛感到快乐且幸福,“我们两个都是没鸟要的小鸟,我照顾你、你陪着我,这样刚刚好。
”
而他说的这些话,无一例外都被洞外的安澄和朱云深听见了,他们两鸟隔着雨幕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复杂。
在又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他们慢慢地开始远离这个石缝巢穴,往远的地方挪,等巢穴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确保不会被那只鸬鹚看到后,他们才靠近交流了起来。
“我确信那就是我的蛋孩子!”安澄笃定道,一脸认真地做断言,“他一只单身鸬鹚怎么可能生出蛋来。
”
朱云深觑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单身的雄性珠颈斑鸠可以生出蛋?”
安澄:……
珠颈斑鸠心虚、珠颈斑鸠理亏、珠颈斑鸠转移话题。
“不过感觉他好像……过得不是很快乐的样子。
”安澄自己也做过几年的社畜,知道打工对于一个生物来说到底有多痛苦,再新鲜水灵的人都会被工作给吸成丧尸,所以颇有几分感同身受在其中。
“得到那个蛋之后,他明显变得开心很多,也不知道以前他都经历过什么。
”
不过朱云深显然比他要理性得多,“有同情心是好事,可不要轻易给出。
”
朱云深若无其事地伸出翅膀尖扫了一下安澄的脑袋,把挂在头顶羽毛上的雨珠给弄走,而后又把斑鸠往突出的岩壁下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