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把生日歌弹了出来。
雨下了一天都没停,晚上时哗哗下大。
洛琪无事可做,继续练生日歌,老板的消息进来,【在家?】
【嗯。
蒋总,什么事?】
蒋盛和:【没什么事。
】
他过来给她送油画,上个月月初虞老师就让人把油画裱好送到了他别墅,他一直等到她生日这天。
应酬一结束,他就赶过来。
【油画到了,给你送过来,你下楼来拿。
】
他又说:【还有十分钟到,不用带伞,送到你们楼栋里。
】
其实他已经到了,给她几分钟换衣服的时间。
蒋盛和进了楼栋,过道很窄,边上还停了两辆自行车,只够一个人通行。
楼道有声控灯,他把油画靠墙放,声控灯亮了,照清楚墙上的破旧斑驳。
油画包裹严实,外面还有防水袋,他收伞,甩甩伞上的水。
这十分钟比他过去三十年都漫长。
楼栋没有门,他站在入口点了支烟。
雨被风裹挟,斜扫到他裤脚上,蒋盛和往后退了半步。
几十秒后,声控灯熄灭。
楼道黑漆漆的,只有他指间的猩红。
烟抽的急,抽完不过才过去两分钟。
蒋盛和往外伸手,烟头被雨浇灭,烟雾消散。
手上都是水,他撑伞去车里拿纸擦手,顺便扔了烟头。
司机看看手表,老板才去了四分钟,这么快就回来了?
蒋盛和关上车门,又去了楼栋。
烟头不是非要扔到车里的烟灰缸,手上有水也不是非要擦,但胸口像被勒住,得出来透透气。
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蒋盛和站在刚才的地方,风和雨比刚才又大了,吹得人心里不安。
‘蹬蹬蹬’,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楼道里从三楼亮到楼底。
蒋盛和抬头,洛琪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