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说了一句。
洛琪下意识看窗外,天冷,食堂水蒸气大,玻璃上氤氲了一层,白茫茫的,看不清窗外。
雪不大,落地即融。
傍晚下班时雪停了。
来锐普这么久,洛琪始终坚持到点就走。
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能多留她一分钟。
今天两只小奶狗来家里正好一个月,院子里的草坪成了它们撒欢儿的地方。
白天跑够了玩累了,晚上她跟蒋盛和回到家,两只奶狗没有精力再闹腾,乖乖趴在他们旁边。
它们特别黏蒋盛和,他去哪它们就跟到哪。
他突然停下,两只奶狗也停下,仰着脖子,好玩一样盯着他看。
小奶狗至今还没取名,她问蒋盛和叫它们什么。
蒋盛和说:名字这么重要,不能随便取。
于是今天蒋盛和回了老宅。
年尾,梁甄不忙,前几天又去了苏城一趟,别墅院子的一角初见雏形,姜宜方花了心思,完全按照她的喜好来设计,给她弄了一个露天钢琴角。
她给姜宜方透了底:我一年也不一定来住十天半月,你按照两个孩子的喜好设计。
就差说,这别墅其实是聘礼。
这几天降温,院子一角告一段落,其他的活等明年春天继续。
梁甄在练琴,蒋盛和倒了一杯温水送给母亲,同以前一样,他坐在旁听钢琴曲,没打断母亲。
梁甄看一眼那杯水,她跟儿子多年淡漠的关系,因为洛琪,在无形中走近。
最近两个月,儿子比以前回来得更勤,听她弹琴,不忙时再陪她吃顿饭。
她和儿子不聊洛琪,不聊他爸爸,说说他小时候和秦墨岭的那些糗事,再聊聊两只小奶狗。
一曲毕,梁甄停下来喝水。
其实她不渴。
每次儿子给她倒的水她都一滴不剩。
“妈,您给小狗取两个名字。
”
“我?”梁甄声音带笑,“我不会取名字。
总不能叫大狗和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