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错了。
江图南的爷爷,江秉达用极其直接的方式告诉她答案。
“要么,就当一只永远没有名字的金丝雀,江家养得起。
但图南身边,永远不可能有你的位置。
”
那是苏庭第一次亲眼目睹什么是阶级的冷酷与差异。
那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坐在奢华的红木椅中,声音里没有半分愤怒或者威胁,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
那一刻,苏庭觉得自己被从头到脚看了个通透,连带着她的自尊都被一并碾碎。
她也曾试图劝说江图南一起离开。
“我们离开江家,靠自己的双手,凭我们的能力,不是活不下去。
”当年她在一个安静的夜晚对他说,语气里满是坚定和恳求。
江图南那时沉默了许久,眼神复杂。
最终,他没有回答。
那一刻,苏庭的心彻底凉了。
分手那天,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斩断了这段看似温情却无法真正平等的关系。
她永远不可能当一只别人的掌中玩物。
只是没想到,当她已经放下一切,决定往前走的时候,江图南却再次出现了。
“庭庭,这次我们可以一起走了,我有钱。
”
他的话在耳边回荡,若是放在从前,她或许会感动得热泪盈眶,甚至为他此刻的主动而心软。
然而现在,她只觉得这些话有异。
他从来都是依赖江家而活,江家的资源和庇护是他一生的命脉。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挣脱家族的枷锁,又怎么会突然有了足够的钱,带她离开?
还是说,他现在躲躲藏藏地逃跑,就是为了躲江家?
“庭庭,该睡觉了,喝点水吧。
”
江图南坐在床边,端着一杯温水,一只手轻轻地解下苏庭嘴里的口/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