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个夜晚,药效散去后,他睁开眼睛,手腕上贴着的创口贴,就是这样,一丝不苟地贴在破皮的伤痕上。
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决绝到要走,又何必留下一丝怜悯?
如果真的无情到可以抛弃过去,又为什么此刻还能如此自然地替他贴上这该死的创口贴?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隐忍的愤怒,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剖开,窥探她所有的秘密。
苏却垂下眼睫,思索了几秒,随后轻声道:“不想纠缠过去。
”
她顿了顿,像是在权衡措辞,才接着道:“听说你要在英国长待,未来难免会遇到。
不如……别把过去的事闹得太难看。
我们,好聚好散,当个朋友?”
“朋友?”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苏小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也配做我的朋友?”
他说得太过随意,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甚至不屑于讽刺,只是单纯地指出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
苏却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仍旧维持着表面的淡定,扬起一抹笑意:“对,江先生身边从不缺朋友,不缺女人,那我还是走吧。
”
她正准备起身,膝盖却被一股力道狠狠抵住。
江津屿依旧坐在椅子上,姿态随意,却不动声色地往前一倾,膝盖压着她的大腿,直接堵死了她的去路。
苏却脸色一变,抬眸瞪他:“江津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