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到江津屿。
他坐在那里,低头翻阅着什么,修长的手指握着杯沿,偶尔轻抿一口咖啡,神色淡然自若。
那一瞬间,苏却突然想起一句话
浮萍落地,鸟雀归枝。
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江津屿抬眸看向她,声音懒懒地落下来:“怎么了?”
“翻译完了。
”
江津屿放下咖啡,朝她伸出手:“给我看看。
”
苏却走过去,把文件递给他。
可在他伸手接的时候,她忽然心念一动,抽走了稿子,随手放到一边。
江津屿挑眉,看不懂她的做法。
苏却忽然抬手,直接把他按进沙发里,自己顺势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江津屿愣了半秒,随即顺从地靠在沙发上,单手搂住她的腰,唇角带笑,似乎对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感兴趣:“……嗯?”
苏却盯着他,喉咙微微发紧。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趁现在还能清醒地拉回界限。
“江津屿,我是个很难被驯服的人。
”
她的声音不大,但落在这安静的夜色里,却像是把银色的拆信刀,剖开一线光亮。
“我可能永远不会把家庭放在第一顺位。
我的脾气很坏,姐姐说我骄纵,很多人评价我目中无人,嘴巴也毒。
我承认,我就是个自私的人。
我做任何选择,都是为了自己。
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从来不会为谁停下脚步。
“所以,就算你马上回燕北,一去不回,我也不会跟你走。
我不会改变我的路,也不会停下来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