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言重了。
”他缓缓道,“我对苏小姐好,是因为她值得,倒不是因旁的什么。
”
茶水从壶中流下,落进茶杯里打着转儿,如同漩涡一般。
“未来怎么样,确实谁也不好说。
”他语气从容,目光沉静,“江先生,您这次回燕北的胜算……可并不是十成十吧?”
这话落下,江津屿终于正眼看他,眉梢一挑。
“哦?”他微笑着,语气里多了几分意味,“楼先生消息倒是灵通,胆子也大,连我的事都敢探听?”
面对此等威胁,楼观山的神色丝毫不变,“江先生,我是个生意人,消息对我来说关系着钱和风险。
我自然会加倍注意,更何况……这事,关乎我的重要客户。
”
江津屿眯了眯眼,虽然看起来依旧慵懒,但眼底已然透出几分认真。
“楼先生,透露自己客户的信息……不大合适吧?”他向后一靠,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如果我那位堂兄知道,他的家办负责人和我私下联络,恐怕你在这个圈子里,怕是待不久了。
”
“确实,”楼观山笑了笑,不慌不忙道,“不过比起失去这个客户,我更担心他会影响到我自己。
如果他真的被您打倒了,我自然也难以置身事外。
”
“江兆锋的事一旦东窗事发,牵扯到的不只是他个人。
”他声音平静,理智得令人心惊,“作为他的家办负责人,他的海外资产、家族基金的流转,或多或少经由我的团队经手。
您手里的那些证据,我甚至比你更清楚来龙去脉。
”
“但您应该也知道,参与洗-钱、协助避税,这些在法律上可都是重罪。
”
“如果江兆锋垮了,作为他资金链的一环,我必然也会受到牵连。
”
他语气依旧温和,甚至连笑意